水的静谧。”木仰起头，用力闻了闻空气中满满的花香，问兰，“你去过‘天兽池’吗？”

    【兰陵】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在那池水里，你可以看到人间百兽的模样。对了，人间有种兽叫作‘寐’。它总是懒懒的，特别可爱。也不知为什么，每次看到它，都会有一种温暖却伤感的情绪。”

    她垂下眼帘，似乎是在回忆着寐的模样，嘴角却浮现出浅浅笑意，“但我还是愿意看着它！看上好久，便不会再去想别的事情了。”

    【兰陵】一知半解，但已经不再流泪了。

    木蔷薇牵起兰幼小的手，来到一片白茫茫的植物中间。

    “这是蒲薇草。”

    【兰陵】置身在蒲薇草群，就像站在一片不断向四周漾开的白色光晕之中。

    天兽族无风，但蒲微草白色纤细的绒毛叶子却不停地舞着、摆着，飘落至不知何处。

    “兰，你看。蒲薇，无根无茎，叶不知何寄，只能生出又散去。它无土而生，无风而落，踪迹不寻，也无从寻。就像我们。。。”木神色黯淡，说，“无因无果，一粒尘埃而已。”

    突然，大片蒲薇谢落，白色绒叶飞起，飘散，消失。转瞬，星星点点的黄色光斑萦绕在他二人周围，光斑中伸出无数细丝，渐渐长出白色绒毛，新的蒲薇重新悬寄在这片空间，与刚才并无二般。

    【兰陵】困惑，“木姐姐，刚才，是风吗？”

    木蔷薇怔怔地看着还是个孩童的兰。

    那，是风。

    蒲薇落去新开，一消一现之间，那抚过面颊的，不就是风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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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梦中身影，逐渐模糊。。。

    兰陵睁开眼，嘴里嘀咕，“蒲薇不需要风，但它的开落长成却引得风起云散。何谓无因，何谓无果?存在，难道本身不就是因果嘛？一粒尘埃，不寻因果，但粒粒尘埃聚集，不就是这四方万物的因果嘛？”

    体内的人，早已睡了，没有人可以回答他了。